距离,是一个很微妙的词,在词典中被解释为:事物在时间和空间上的间隔。我一直在计算着,从济南文化西路44号到北京昌百路155号的距离为463.1公里,这是现在我的位置与中国疾控中心(中国CDC)的距离,或者是现在的我与未来的我的距离。
一个人需要多久,可以走完463.1公里?夜以继日四五天的脚程,或许我可以走到昌百路155号的门口,可是这样的我,并不能在真正意义上走进CDC的大门。老舍在《黑白李》中写道“五年是个长距离,在这个时代。”然而在我所属于的这时代,五年,恰好就是留给我走进中国CDC的距离,不长,不短,刚刚好,在我们满怀热忱可以为之努力的年华里。
2012年的9月份,我以一名医学生的身份走进了山大公卫的校门,也是在这里,我第一次对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有了概念。不得不承认,预防医学这个概念于当时的我来说非常模糊,甚至在外人问起疾控是什么的时候,我竟无言以对。第一次感觉找到答案是在大一的时候,一位资深临床老教授告诉刚入学的我们“上医治未病,中医治欲病,下医治已病”,他认真地告诉我们,我们是“上医”。是的,我们也是一名医生,一名工作在特殊岗位上的医生,我们的对象不是病房里按号开方的病人,我们的对象是和我们一样在这个社会里生活的人群。有一种东西叫做“使命”,抓不到摸不着,但是却能毫无保留地占据你的意识。
当你认定一个地方的时候,你就会为了到达而努力。医学生的生活无疑是苦的,“博观而约取,厚积而薄发。”五年的时间我们需要读完生理生化,内外妇儿,三大卫生,五大检验,朋友圈里到了大四总有很多人在秀这些年我们一起读过的书。这些书垫在一起,站在上面,我们能站多高,能走多远,又能在我走向CDC的路上把我送出多远?或许我们找不出具体的数字,但是这个距离已经在无形中一点一点被我们缩小了。
“纸上得来终觉浅,绝知此事要躬行”,书本固然重要,但是理论和实践的差距需要我们亲自实践来填补。中心的宗旨有一条是以科研为中心,这是对每一位希望走进疾控大门的公卫人的要求,也是走完这段距离的关键环节之一。学校里的我们有着各种各样的学习机会,我们可以在实验室里守着上百只老鼠,我们也可以在烈日下拿着问卷奔街走巷,坐在电脑前守着成千上万的数据,为的是有一天,我们能真正走进疾控时,不那么慌乱,不那么毫无防备。
“不忘初心,方得始终。”佛家的箴言八字,很短,却给了我们坚持最好的解释。在走向疾控的路上,我们或许怀疑过,或许停滞不前过,也或许曾想放弃过,但是我们还在坚持着,为了当初那个小小的使命,一步一步坚定地走着,走向那个曾经伸手够不到的地方。希望有一天,可以名正言顺的带着工作证,走进那扇疾控中心的大门。
夏令营给了我们提前走进疾控的机会,从申请到递交材料,再到现在即将要出发的我,内心是那样的憧憬和激动,期待着未来几天里的所见所感,期待着疾控给我带来新的惊喜。
(研究生院“相约疾控”夏令营2组,李清如(山东大学)供稿,2016年7月18日,志愿者王宇审)